地處湘贛邊的湖南瀏陽,瀏陽河蜿蜒流淌,羅霄山脈綿延起伏,一批仁人志士從這里走出去。然而,由于發展落后,這里曾長期頂著“國貧縣”的帽子。
改革開放特別是近年以來,瀏陽縣域經濟蓬勃發展,為脫貧攻堅創造了便利條件。2018年,瀏陽實現地區生產總值1342.1億元,實現一般公共預算收入113.3億元,縣域經濟實力位居湖南前列。如今,當地貧困發生率已降至0.4%。
瀏陽市張坊鎮田溪村村民在打理自家果園(5月9日攝)。新華社記者 劉良恒 攝
打通天險,主動“摘帽”
五一前后,瀏陽最東邊的大圍山,十萬畝野生杜鵑盛開,形成漫山遍野的“紅色花海”。盤山公路上,來自湖南、江西等地的車輛川流不息,游客將核心景區擠得水泄不通。
“1996年,大圍山景區正式開始搞開發,最初幾年游客并不是很多。隨著交通條件逐漸改善,基礎設施逐步完善,大圍山景區一年比一年火。我在村里搞扶貧,主要引導貧困戶圍繞旅游做文章。”在大圍山鎮大圍山村擔任駐村第一書記的瀏陽市林業局干部付志剛說。
穿行在瀏陽城鄉之間,不僅高速公路四通八達,大多數通村、通組的鄉村公路標準也很高。
曾經,大山阻隔,進出不易,連通瀏陽和長沙的319國道斗折蛇行,開車單程走一趟,在路上至少要顛簸3個小時。
1993年,瀏陽開創湖南“國道縣修”先例。打通天險蕉溪嶺,劈開百余座山,興建全長近33公里的瀏永公路,貫通了當時湖南第一長、全國第二長的隧道——蕉溪嶺隧道,打開了“瀏陽大門”,將與長沙的通行時間縮短至1小時。
瀏陽從此走上了發展“快車道”,縣域經濟呈現出欣欣向榮的騰飛勢頭,大量瀏陽百姓得以擺脫貧困,過上好日子。1997年,瀏陽主動摘掉“國貧縣”帽子。
游客在瀏陽大圍山游玩(5月10日攝)。新華社記者 劉良恒 攝
因勢利導,就近就業
下午3點20分左右,金剛鎮石霜村村民詹昌清騎上摩托車,幾分鐘后來到村小門口,接上剛放學的兒子和女兒,將他們送回家后,又折返回工作的花炮廠,用時30多分鐘。
“我們以前在廣東打工,兩個人每月也就四五千元工資。后來父母生病了,我們就回來了。”詹昌清說,他們兩口子現在都在當地花炮廠工作,每個月收入有五六千元。“最大好處是在家門口就業,方便照顧老人小孩。”
金剛鎮黨委書記魯常戰告訴記者,作為湘贛邊上的“花炮大鎮”,金剛花炮產業發達,花炮企業較多。脫貧攻堅戰打響以來,金剛鎮黨委政府引導金莊煙花、榜山煙花為龍頭的7家花炮企業吸納322個貧困勞動力就近就業,戶均增收2萬元以上。
“對貧困家庭來說,只要有一個勞動力正常就業,脫貧就不成問題。瀏陽是‘花炮之鄉’,工業園區也較多,在就業促脫貧方面有獨特優勢。”瀏陽市扶貧辦主任羅永志說。
從1997年瀏陽工業小區起步,經過20余年苦心經營,瀏陽經開區、高新區、兩型產業園區不斷壯大,電子信息、生物醫藥、機械制造、健康食品、現代服務、文化創意等產業集群逐漸培育成型,創造了大量用工需求和就業機會。
“對于青年貧困勞動力,幫助他們進入園區企業就業,對于年紀較大、身體殘疾等弱勞動力,則引導企業興建居家式‘扶貧車間’和創設公益性崗位,對他們進行靈活安置。2018年,全市7000多名貧困勞動力實現了在家門口就業,轉移就業率99.2%。”羅永志說。
在瀏陽市張坊鎮田溪村,貧困戶羅鏗在整理客房,他依托自己的房子開辦民宿(5月9日攝)。 新華社記者 劉良恒 攝
振興鄉村,同奔小康
“肩扛竹木養家,手持犁耙糊口,村民十分窮困,只能靠山吃山,靠天吃飯。村里很凋零,很多土地拋荒了。”談起過去村里的狀況,張坊鎮田溪村黨總支書記李紀煌感慨萬千。
田溪村北靠瀏陽市大圍山國家森林公園,一條小河從村中蜿蜒穿過,自然生態資源豐富。但由于地處偏僻,產業發展滯后,經濟基礎比較薄弱。借助脫貧攻堅的好政策,村里想發展鄉村旅游,但缺人、缺錢、缺地。怎么辦?
村“兩委”帶領村民不等不靠,2015年眾籌132萬元啟動資金就干了起來。如今,當地的西溪磐石大峽谷景區在長沙地區已經小有名氣,2017年開放至今,共接待游客近9萬人次,門票總收入240萬元,帶動村民創收近700萬元。
走進官橋鎮澗江河村,田里的蔬菜苗長勢正旺。作為當地有名的“種菜能手”,官橋鎮合力蔬菜合作社社長李孟其對記者說:“這兩年合作社發展得越來越好,我們響應脫貧攻堅號召,今年免費給貧困戶發放3萬株蔬菜苗。鄉親們一起種蔬菜,一起脫貧奔小康。”
記者了解到,瀏陽近年來大力推行“公司(合作社)+基地+貧困戶”合作模式,精選了202家企業(合作社),實施產業扶貧項目207個,帶動9959戶貧困戶戶均增收5000元以上。
“春賞花,夏漂流,秋采果,冬滑雪。我們將鄉村游和種養業有機結合,現在民宿、農家樂遍地開花,包括貧困戶在內的群眾都得到了實惠。”大圍山鎮副鎮長陳敏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