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激情在线-天堂中文在线最新版地址-茄子视频破解永久ios-噜噜色图|www.bjxyzx.com

網站首頁 | 網站地圖

人民論壇網·國家治理網> 前沿理論> 正文

中國治理現代化要跨越“現代性”陷阱

摘 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需要對治理現代化的內涵做更深入的理論理解。本文從治理語境中的“現代化”與世界觀意義中“現代性”的區別及關聯入手,既指出發源于西方的現代性理論對中國治理現代化路徑的哲學與技術支撐,也提出要防止中國治理現代化建設陷入基于西方現代化實踐的“現代性”陷阱,走出有中國特色、體現中國價值的治理現代化建設之路,并總結出一套具有廣泛參考價值的國家治理模式,從而為人類文明進步和繁榮發展作出更大貢獻。

關鍵詞:治理體系 治理能力 現代化 現代性

中圖分類號C19 文獻標識碼A

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首次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由此,治理現代化成為中國治理領域的重大理論構成。學界和社會上不少人認為,治理現代化是黨和政府在1964年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提出在農業、工業、國防與科技領域實現“四個現代化”、2005年“十一五規劃”提出以工業化、城鎮化、市場化、國際化為內涵的“新四個現代化”作為國家總體戰略發展目標之后,在國家現代化進程中新提出的“第五個現代化”。

然而,除去學者們圍繞“什么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廣泛討論外,關于到底什么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治理現代化的標準和基本內涵到底是什么,這方面的理論討論還不夠充分。更為突出的是,治理語境中所說的“現代化”到底是什么,與意識形態和世界觀意義上的“現代性”有什么關系,這方面的理論討論更是稀少。這直接讓治理現代化的指向缺乏足夠的清晰性,進而帶來治理現代化的標準模糊、治理現代化的道路缺乏指南等問題。

即將召開的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將研究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為更好迎接新一輪對治理現代化的大討論,本文對治理語境中的“現代化”一詞進行重新考察,試圖從治理語境中的“現代化”與世界觀意義中“現代性”的區別及關聯入手,既指出發源于西方的現代性理論對治理現代化路徑的哲學與技術支撐,也提出要防止治理現代化建設陷入基于西方話語體系的“現代性”陷阱,走出有中國特色、體現中國價值的治理現代化建設之路,并對已經走過的治理道路加強總結提煉,對已經取得的治理經驗進行更高的理論提升,上升到具有普適性和廣泛參考價值的國家治理模式,為促進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應有貢獻。

現有文獻對治理現代化的理解

學者們對治理現代化的內涵、維度和衡量指標提出了很多見解。俞可平認為,衡量國家治理體系是否現代化可以從以下五個維度考察:公共權力運行的制度化和規范化、民主化、法治、效率、協調(俞可平,2014)。此外,他還進一步提出,現代化的特征就是標準化,為此治理現代化的基礎就是標準化(俞可平,2015)。何增科提出國家治理現代化的衡量標準包括四條:民主化、合法化、文明化、科學化(何增科,2014)。薄貴利認為治理現代化的本質特征是分權化、民主化、科學化、法治化(薄貴利,2014)。徐勇認為,國家治理現代化的評價指標包括:民主化、制度化、法治化、協調化與高效化(徐勇、呂楠,2014)。張文顯提出,考慮到法治是國家治理的基本方式,國家治理現代化在本體上和路徑上就是推進國家治理法治化(張文顯,2014)。

這些論述為理解治理現代化提供了重要出發點,而且存在很多共同點,比如都很強調民主化和法治化,也很關注科學性和效率性。不過,這些論述或多或少將治理現代化和治理能力或治理技術的現代化有所混淆。治理現代化,首先是治理理念的現代化,其次是治理制度的現代化,最后才是治理技術的現代化。此外,這些論述都是基于經驗概括上的列舉,沒有從本質特征上回答,為什么所提出的那些內涵和指標代表了現代化。更為重要的是,這些論述都沒有從哲學反思層面說明,為什么“現代化”就是好的,換言之,為什么需要實現治理“現代化”。因此,討論治理現代化的現有文獻中對“現代化”本身的理論闡述是不夠的,既沒有提出治理現代化的本質性特征,也沒有說明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朝現代化發展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

已有一些學者力圖將治理現代化建立在現代性概念的基石之上。如認為“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是指治理能力具有現代性特征并符合現代社會治理要求的一種狀態”(李文彬、陳曉運,2015)。但該文沒有對現代性及現代性特征到底是什么、以及如何影響和約束治理現代化做進一步討論。也有學者提出中國的治理現代化實踐要超越基于異化邏輯的現代性治理技術,建立在人民邏輯上(張麗、朱春艷,2018)。但文章沒有進一步討論文中所指的現代化與現代性到底是什么關系。

現代化與現代性的區別與聯系

關于“現代化”和“現代性”的區別與聯系,一個廣為引用的觀點是,“現代性”逐漸被廣泛地運用于表述那些在技術、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諸方面處于最先進水平的國家所共有的特征。“現代化”則是指社會獲得上述特征的過程。(布萊克,1989)。在這個表述中,現代性是相對靜止的一組特征,現代化則是面向現代性逼近的動態過程,或說“前現代”社會向“現代”社會轉變的過程。

近現代以來,面對民族存亡巨大危機的中國知識界很早就開始熱烈討論現代化命題。1929年胡適在《文化的沖突》一文中使用了“一心一意的現代化”(Whole-hearted modernization)的提法。近現代以來中國知識界對現代化概念及命題的認可和熱衷,具有壓力下的被迫自我反省的特點,“表明人們開始以一種世界史的眼光來審視中西文明之關系,這既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天朝上國’這樣一種‘天下觀’的束縛,承認西方現代文明的先進性,從而也就承認并強調‘現代化’的必要性”(鄒平林、杜早華,2012)。但也對現代化的理解帶有片面和膚淺的一面,往往把現代化等同于西化(羅榮渠,2008)。

只有在中國真正邁入現代化進程之后,中國學者們才開始探究現代化的內涵,并意識到必須與現代性的討論聯系起來。基于對前人觀點的總結,筆者認為,現代性與現代化的關系可以理解為,現代化是實現現代性的過程,現代性是現代化過程的本質屬性,是對現代化過程的提煉、總結與結晶,又反過來不斷影響和刻畫新的現代化過程。這意味著,現代性既是現代化的本質性特征,又是現代化結果的產物,進而影響未來的現代化。

“現代性”的陷阱

然而,一旦進入到對“現代性”的探究層面,就會發現無論是“現代性”概念還是“現代化”概念,都存在很強大的陷阱。這些陷阱隱藏很深,暗含了種種讓人很難發覺的迷思。

首先,“現代性”或“現代化”都暗含假定:新的比舊的好。“現代性”具有很強的時間維度和歷史維度,“現代性是一種自覺與傳統決裂的時代觀念,同時又是變動的時間意識”(王曉林,2006)。在直線矢量的時間觀與進步主義歷史觀的結合下,“內在地蘊含著被思潮化的達爾文主義關于時間與歷史矢量進步主義的立場”(尤西林,2003)。作為現代化過程的特征凝集,現代性不僅直接與自然性、原始性相對,還與“前現代性”相對。現代性的概念內生了一種語言霸權,一切“前現代性”都被其貶低。如吉登斯把“現代性”界定為“后傳統的秩序”。

其次,“現代性”或“現代化”暗含假定趨同,否定多樣性,即存在一個或一群標桿式的“現代”國家、“現代”社會,別的國家與別的社會形態都務必向其看齊,除此之外不應有其他選擇。“現代性作為理論形態的現代社會自我意識,是對現代社會整體狀況的哲學表征”(周丹,2013)。但在實踐中,由于“現代性”往往就是被定義為那些在科技、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等諸方面處于最先進水平的國家所共有的本質特征,“現代化”則自然而然就要求傳統社會、落后社會向先進社會靠攏與趨同、從先進社會獲得其特征(布萊克,1989;陳嘉明,2003)。而最先進的標準往往只有一個,排斥其他標準的存在。

第三,“現代性”的定義往往被最具有影響力的國家所壟斷。由于自進入工業化時代以來,西方發達國家長期保持科技、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諸多方面的領先優勢,“現代性”默認成了西方性,“現代化”默認成了西方化。“一方面,西方文明的崛起將世界上其他處于傳統社會的民族國家強行拖入全球范圍的現代性進程,另一方面,這種進程又迫使后發國家將追逐西方化作為自身發展的一個目標”(郭大為,2004)。值得注意的是,現代社會標桿形象的塑造過程,不僅基于國家實力的反映,也是一種話語權力量對比的結果,體現了文化霸權的輸出。比如,二戰后日本和東亞四小龍崛起的經驗,其實已經打破了很多西方發達國家對現代性和現代化的傳統定論,有一部分西方學者已經提出東亞的“現代性”與西方的“現代性”不同(金耀基,1996),但東亞政治、經濟、科技與文化的總體弱勢,未能改寫西方老牌發達國家對“現代性”內涵的壟斷。向西方模式的現代性進軍,仍然被廣泛認為是一切后來國家的必然選擇、必由之路。

第四,“現代性”還制造了一個人們難以察覺的迷思,即作為標桿的“現代化”國家的一切都比“非現代化”國家好。盡管現代性被定義為現代社會有別于傳統社會的根本特征(韓慶祥,2016;王曉林,2006),但在現實實踐中,哪些是根本特征,哪些是非本質特征,很難辨識。因此,一旦落后國家開始向標桿國家學習,往往會盲目學習標桿國家的一切。“西化”演化為“全盤西化”。從概念本身而言,何為“現代”,何為“前現代”,何為“后現代”,本身應該天然動態演進、與時俱進、日日更新。然而,在現實任何一個時點上,現代性所體現的制度機制、法律法規安排,都具有一定的凝固性,不可能隨時變化。而制度往往都有很強烈的“路徑依賴”,甚至有“鎖定效應”。所以今天在標桿國家所觀察到的很多現代性,其實都是這些國家“前現代”時期留下的歷史遺跡。比如英國、日本和很多歐洲國家至今保留君主作為國家元首的制度安排,就不具有現代性,僅僅是歷史文化傳統的延續傳承。然而,在后發國家眼里,由于沒有經歷相同的現代化過程,無法分辨“現代社會”的特征中哪些是現代性、哪些是前現代性,往往會造成對標桿國家的盲從。

西方“現代性”的標志性特征、驅動力和缺陷

對中國乃至其他后發國家而言,現代性都是一個基于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現代化過程的舶來概念。在制度維度上,西方現代性具有理性化和精密化特征。韋伯認為,理性是西方現代性的內核,現代化就是一種全面的、理性的發展過程,為此“理性化”被認為是西方現代化的標志性特征。

沿著這個維度,現代性被解讀為“從自然的地域性關聯中‘脫域’出來后形成的一種新的‘人為的’、理性化的運行機制和運行規則”,具體表現為,“個體的主體性與自我意識、理性化和契約化的公共文化精神、意識形態化的社會歷史敘事的現代性,以及表現為經濟運行的理性化、行政管理的科層化、公共領域的自律化、公共權力的民主化和契約化”(衣俊卿,2004)。治理本身就是西方現代化過程的產物,為此西方的治理或公共行政顯示出強烈的工具理性色彩,“公共行政領域的現代性則主要表現為技術主義、科學主義、專業主義和企業邏輯四大特征”(劉耀東、孟菊香,2018)。

但西方現代化過程又是怎么起源的?西方現代性又是如何獲取和被塑造的?馬克思認為,資本的運動邏輯,是西方現代性的起源(豐子義,2005)。在馬克思看來,資本是一種動態的運動,資本運動的邏輯就是無限制地增殖、膨脹。表面上看,資本運動的邏輯基于資本家追求財富的無限欲望,但資本家也可以看作是“人格化的資本”,也可以說那些有意愿也有能力去滿足資本運動邏輯的人才是資本家。“馬克思的上述見解蘊含著這樣一個不言自明的結論,即資本構成現代社會的基礎和動力,也構成各種現代性現象的核心和靈魂”(俞吾金,2005)。基于馬克思對現代性的分析,可以認為西方國家的現代性是資本運動邏輯的產物,來源于“生活世界的貨幣化”(魯品越、駱祖望, 2005)。根據這個理解,理性化、分層化、個體化和非人格的法治化等現代性或西方現代化社會的顯著特征,說到底都是為了滿足資本增殖的需要。

但馬克思所指出的這種資本增殖驅動的現代性,存在諸多悖論,如擴大再生產所需的積累增加與擴大再生產所需的消費能力之間的“積累——消費悖論”。所以西方的現代化過程中總是帶有種種激烈的社會沖突,突出的如生產過剩而帶來的經濟危機,物質主義、工具理性對人類精神生活和存在價值的侵蝕,資本和勞動的二元對立所造成的人的異化,可統稱之為“現代性危機”。基于西方現代化實踐的現代性絕不是人類無可挑剔的“至上理性”,它給人類帶來進步與繁榮的同時, 也帶來了理性的專制、人性的淡化、精神的空虛、生態的災難等人類越來越難以忍受的“現代病”(王曉林, 2006)。“現代性以及由現代性所標識的現代化運動本身存在著價值合理性危機”,折射到治理領域,西方同樣出現了工具理性對價值理性的擠壓(張雅勤,2015),其背后都是資本諸多悖論的產物。西方社會所出現的后現代性浪潮或“二次現代性”呼聲,都反映了人們對資本驅動下的現代性認識的不足,并嘗試修補(張雅勤,2015)。

中國治理現代化吸收了西方的現代性但正在超越西方的現代性

西方現代化過程所產出的理性精神、民主、法治、分權、個體獨立等現代性產物,是人類共同的文明結晶,對中國發展生產力、擺脫傳統落后制度走向更高發展水平的文明具有重要作用。但西方基于資本增殖邏輯所驅動的現代性,并不一定是唯一的現代性。朝向西方現代性的現代化道路,也不一定是唯一的現代化道路。由此,治理現代化肯定不是只有西方模式的治理現代化這一條道路。西方治理理論已經在努力吸收后現代性理念來彌補傳統現代性的缺陷,以避免現代性危機再爆發(劉耀東、孟菊香, 2018)。

與其他后發國家一樣,中國的現代化道路也經歷了資本運動邏輯和勞動解放邏輯相互博弈相互運動的過程(周丹,2013)。中國的崛起需要借鑒全人類的文明精華,包括各國的國家治理經驗與啟示,但最終需要形成中國自己的國家治理體系。在當下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第五個現代化”也是最起中樞作用、最重要的“現代化”,既要承擔起承接西方舶來的現代性、融合西方現代性的歷史重任,更要超越西方話語體系中的現代性陷阱、找到符合中國國情和具有中國自己價值觀的現代性的歷史重任。

2014年2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全面深化改革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中指出,“我們思想上必須十分明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絕不是西方化、資本主義化”。這次講話,為中國國家治理現代化建設樹立了根本原則。然而,分辨出到底哪些是西方化的治理現代化、資本主義化的治理現代化,哪些不是,以及哪些是人類可共通共享的治理現代化經驗,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在具體實踐中不斷積累,在各種實踐經驗上進行理論升華。已經很清晰的是,中國治理現代化要走中國自己的道路,要扎根中國自身的歷史土壤和時代實踐。2014年10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中指出,“一個國家的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是與這個國家的歷史傳承和文化傳統密切相關的。解決中國的問題只能在中國大地上探尋適合自己的道路和辦法”。在新中國成立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的實踐中,中國實際上已經走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國家治理、社會治理、城市治理和社區治理道路,很多做法非常具有中國特色,也行之有效。

具體而言,在宏觀層面的國家治理體系方面,多年來中國構建并逐步完善了以黨的全面領導為核心的國家治理權力統合制度、以政治民主協商為基礎的國家治理參與制度、中央統一領導和民族區域自治相結合的國家構成制度、垂直管理和地方分級管理相結合的央地分工制度、黨的紀律檢查和國家機關監察有機統一的治理權力監察制度、基于績效和測評有機結合的治理人才晉升選撥制度等。在國家治理理念層面,不斷與時俱進,在各個時期順應發展需要和人民福祉需求,相繼提出了科學發展觀、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觀以及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這些都是對全人類治理思想與經驗的擴展、豐富與發展。

黨和政府也不斷主動推動“放管服”改革,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不斷重新定義和調整政府機構、社會組織與普通民眾在國家治理中各自的角色與相互關系。越來越強調要以人民利益為中心,不斷提升治理能力、提高治理水平,并要求以提高人民獲得感、幸福感和滿意度作為政府工作的評價標準,“一站式服務”“只進一扇門”“最多跑一次”等口號的提出與落實,實實在在深入推進“互聯網+政務服務”,都是這方面的具體體現。

在微觀層面的社會治理方面,十九大報告提出“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社會治理體制”,一直致力于“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在構建以黨建引領的多元共治作為社會治理基礎結構的前提下,不僅重在提高社會治理社會化、法治化、智能化、專業化水平,也強調加強預防和化解社會矛盾機制建設,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在這個方向下,中國社會治理體系建設一直在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強調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人民調解員、網格化的基層社會治理和網格員等制度的設立,都具有中國特色、為中國獨有,并還在逐步完善。

在城市治理領域,越來越多的城市對街道辦事處等基層組織的職能進行重新界定,取消經濟功能而全面轉向公共服務,并全面推動基層政府探索以精細化和無縫隙為特征的城市治理模式。在社區治理層面,各地都在探索推進“三駕馬車”(即居委會、業委會、物業公司)分工明確、加強協同、產生合力,努力實現社區有序有活力,基層治理無死角。

可以認為,中國在國家治理體系構建和治理能力提升的建設中既有很強的世界性,又已經體現出諸多中國特色。具體而言,一方面積極引入社會協商、去中心化等后現代性理念思維,一方面堅持從自身國情出發、傳承文化歷史傳統、扎根改革開放新時期的偉大實踐,在國家治理、社會治理、城市治理和社區治理等層面創造性地提出一系列新實踐新做法,也提出了諸多新價值觀新理念新思想,這些都是對西方現代性思維的超越,是對世界意義上現代性的完善,也進而展示了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建設的中國道路。

結語

2019年9月24日,在主持以“新中國國家制度和法律制度的形成和發展”為主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習近平總書記再次指出,要“總結70年來我國制度建設的成功經驗,構筑中國制度建設理論的學術體系、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這意味著,中國的國家治理體系完善和治理能力提升,要在充分吸收人類共通共享的治理成果精華但防止陷入西方式“現代性陷阱”的基礎上,牢牢扎根中國自己的國情和歷史文化傳承,走出適應中國需求、符合中國價值觀的國家治理現代化道路,并在中國治理實踐基礎上,發展出中國自己的一整套治理現代化標準,進而提煉升華形成對后發國家具有廣泛參考價值的治理現代化理論,從而在理論上為推動全人類的文明進步、國家治理能力提升提供參考,并在技術上做出引導。

【本文作者為上海交通大學中國城市治理研究院、國際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本文研究工作受NSFC-ESRC聯合基金(NSF71661137004)和國家自然科學基金(NSF71573166、NSF71974125)的資助】

參考文獻

[1]薄貴利:《推進政府治理現代化》,《中國行政管理》,2014年第5期。

[2]布萊克:《現代化的動力:一個比較史的研究》,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

[3]陳嘉明:《“現代性”與“現代化”》,《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年第5期。

[4]豐子義:《馬克思現代性思想的當代解讀》,《中國社會科學》,2005年第4期。

[5]郭大為:《現代性的普適性及其風險》,《河北學刊》,2004年第6期。

[6]韓慶祥:《現代性的本質、矛盾及其時空分析》,《中國社會科學》,2016年第2期。

[7]何增科:《理解國家治理及其現代化》,《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14年第1期。

[8]金耀基:《論中國的“現代化”與“現代性”——中國現代的文明秩序的建構》,《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6年第1期。

[9]李文彬、陳曉運:《政府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評估框架》,《中國行政管理》,2015年第5期。

[10]劉耀東、孟菊香:《當前中國行政改革中的現代性:構建與展望》,《中國行政管理》,2018年第9期。

[11]魯品越、駱祖望:《資本與現代性的生成》,《中國社會科學》,2005年第3期。

[12]羅榮渠:《從“西化”到現代化——五四以來有關中國的文化趨向和發展道路論爭文選》,合肥:黃山書社,2008年。

[13]王曉林:《現代化不能拒斥現代性——兼論應對西方后現代社會思潮的挑戰》,《中共中央黨校學報》,2006年第3期。

[14]謝立中:《“現代性”及其相關概念詞義辨析》,《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5期。

[15]徐勇、呂楠:《熱話題與冷思考——關于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對話》,《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4年第1期。

[16]楊光斌:《“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世界政治意義》,《政治學研究》,2014年第2期。

[17]楊震:《論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中的制度認同——以現代性為分析視角》,《社會主義研究》,2016年第6期。

[18]衣俊卿:《現代性的維度及其當代命運》,《中國社會科學》,2004年第4期。

[19]尤西林:《現代性與時間》,《學術月刊》,2003年第8期。

[20]俞可平:《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前線》,2014年第1期。

[21]俞可平:《標準化是治理現代化的基石》,《人民論壇》,2015年第31期。

[22]俞吾金:《馬克思對現代性的診斷及其啟示》,《中國社會科學》,2005年第1期。

[23]張麗、朱春艷:《現代性視域中治理術的技術化批判與國家治理現代化實踐》,《自然辯證法研究》,2018年第10期。

[24]張文顯:《法治與國家治理現代化》,《中國法學》,2014年第4期。

[25]張雅勤:《論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價值目標——基于現代性分化與融合的視角》,《中國行政管理》,2015年第10期。

[26]周丹:《現代性問題與中國現代化反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2013年第4期。

[27]鄒平林、杜早華:《從“現代化”到“現代性”——理論的嬗變與中國社會轉型過程中的問題遷衍》,《理論與現代化》,2012年第5期。

責編:董楠(見習) / 臧雪文(見習)

責任編輯:luoti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