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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推動中西部特色優勢產業集群轉型升級

摘 要:我國各區域在專業化分工基礎上因地制宜地形成和發展各具特色的產業集群,即特色優勢產業,是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與支撐。實踐證明,發展特色產業集群是中西部地區重要的紓困之舉,不僅可以在全球產業鏈供應鏈重組的背景下吸引產業轉移,抵御地域政治經濟沖突的風險,而且可以集中利用新技術尤其是智能化技術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實現高質量發展。目前我國中西部地區特色產業集群在發展中面臨過度依賴資源稟賦、企業質量不高、創新動力不強、過分依靠外循環等困難與挑戰。未來應在市場競爭、技術創新、組織治理、人才流動等層面制定系統的經濟政策,促進中西部特色產業集群的轉型升級。

關鍵詞: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 傳統產業 轉型升級 高質量發展

【中圖分類號】F29 【文獻標識碼】A

在新發展階段加速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背景下,中西部地區怎么推進高質量發展、更好地支撐實現中國式現代化?2024年4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新時代推動西部大開發座談會上強調:“要堅持把發展特色優勢產業作為主攻方向,因地制宜發展新興產業,加快西部地區產業轉型升級。”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培育壯大先進制造業集群,推動制造業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發展。建設一批行業共性技術平臺,加快產業模式和企業組織形態變革,健全提升優勢產業領先地位體制機制。”

我國各區域在專業化分工基礎上因地制宜地形成和發展各具特色的產業集群,即特色優勢產業,是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與支撐。實踐證明,發展特色產業集群是中西部地區重要的發展舉措,不僅可以在全球產業鏈供應鏈重組的背景下吸引產業轉移,抵御地域政治經濟沖突的風險,促進大國國內市場分工、強壯產業基礎、造福一方百姓,而且可以集中利用新技術尤其是智能化技術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實現高質量發展。

本文將在對事實與趨勢進行總結、概括、描述的基礎上,提出下一步推進我國中西部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升級的對策建議。

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及其促進高質量發展的內在機制

從本質上講,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是特定的歷史、文化、技術、資源、市場、區位等因素綜合演變的產物,是企業在全球化下尋求競爭優勢的重要載體,已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獨特動力源泉。[1]一般情況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往往具有地域集聚性、品牌獨特性、產業協同性、規模經濟性等典型特點,它們都是促進區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素。

地域集聚性

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有利于促進人才、商品資源要素和政策在特定地域上的“集”,進而形成由多種類型企業、服務機構和管理部門同向集聚、協同運轉、有機融合的產業綜合生態圈。這種產業綜合生態圈具有知識溢出、學習交流、資源共享、要素匹配等諸多的正外部性,從而為促進企業創新和實現傳統生產力向新質生產力跨越營造了“1+1>2”的良好環境。

在實踐中,大型數字科技公司針對集群企業更容易低成本進行數字化服務,通過網絡外部性發揮更大的作用,比如圍繞阿里巴巴、騰訊、京東等平臺,我國許多區域甚至邊遠地區的區域形成了眾多有效運作的產業集群,它們共同構成了我國強大制造業的物質基礎。

品牌獨特性

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特色”,既包括獨特的產品和服務,也包括獨特的生產技術和生產工藝,從而形成具有鮮明地域特征且不可替代的產業組織。特色產業集群往往根植于地方的文化遺產、自然資源、人文歷史等,根據獨特性形成特定的優勢,并且基于這些優勢不斷提升其品牌的知名度和競爭力。比如,景德鎮的陶瓷集群、曹縣的馬面裙集群等,就是區域特定文化遺產、人文經濟的作用的產物:一提到陶瓷,人們自然會想到景德鎮;將茉莉花茶與廣西橫縣相聯系;說到羊絨會聯想到河北清河縣;等等。這種“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強”“人強我專”的獨特優勢,對于因地制宜促進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來說至關重要。

產業協同性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構建優勢互補的區域經濟布局和國土空間體系。”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不是簡單的企業“扎堆”,而是具有技術經濟的內在關聯性。它們往往基于產業鏈供應鏈的縱向合作與橫向競爭,形成適度競爭和穩定合作的市場聯系,有利于激活本地經濟的創新活力。

一方面,集群內企業之間高頻的互動和合作,有助于克服單個企業在生產研發等各方面的“不經濟劣勢”;另一方面,企業間、產業間出現的“負外部性”問題,在經驗豐富的集群內部,也可以得到較快速的協調和解決。如在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內,在配套的上下游產業鏈中,就近鏈接的模式相比于遠距離、跨區域的鏈接模式,其運輸成本更具有經濟性,尤其在發生諸如疫情、自然災害等不可抗力事件時,其產業鏈韌性更會凸顯出獨到的優越性。

規模經濟性

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有利于形成企業抱團優勢,能夠幫助企業及時獲取行業最新消息,共同抵御市場風險,并且在與外部企業進行“討價還價”時增強談判力量。此外,特色產業集群間的生產加工等環節的聯動配套、特色產業的專業技能人才在產業集群中的靈活匹配等,也都能夠大幅降低集群企業間的交易成本,從而使規模經濟性更為顯著。

此外,特色產業集群還通過互聯網、5G等數字技術賦能,在網絡虛擬空間中實現更大范圍的網絡規模經濟性。比如,山東曹縣“淘寶村”模式,利用電子商務平臺成為漢服生產銷售基地之一,不僅成功打造了區域經濟新增長極,而且促進了人文經濟繁榮。據統計,2024年以馬面裙為主的龍年拜年服銷售額已超3億元。

綜上,在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大背景下,還必須高度重視面廣量大、地位特殊的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發展,尤其是要注重利用新質生產力的典型代表性智能化技術去改造這些特色產業集群,而不能放任其衰退或凋敝。這不僅是鞏固促進區域經濟發展、穩定社會運行基礎的客觀要求,也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所需要的物質基礎不斷壯大的要求。

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類型及發展帶動效應

按照形成路徑,目前我國現有的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可以劃分為如下五類,其發展帶動效應也各具特色:

稟賦依賴型

許多中西部區域經濟發展受地理和資源稟賦影響較大,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主要依托本地原有的種植優勢、天然礦物質資源而形成。這種類型的產業集群在現有技術不發生范式上的根本轉換之前,其經濟地位無法被替代。如云南省勐海縣普洱茶加工產業集群,就是依賴于其適宜茶樹生長的自然條件、悠久的種茶采茶歷史,逐漸將產品延伸至天然藥物、健康食品、功能飲料、特色文旅等相關領域,形成特色產業集群。產業集群帶動勐海縣茶產業綜合產值突破百億,2020年、2021年、2022年,當地茶農收入分別達27.139億元、30.36億元、33.24億元,保持年平均增長10%以上。

無中生有型

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也可能起源于一家企業的偶然進入,或一個能人企業家的主動作為。這種類型的產業集群往往具有先進入的優勢,規模經濟與范圍經濟效應顯著。如安徽省太湖縣功能膜新材料產業集群,2009年,當時生產絕緣膠帶的金張科技入駐太湖,開始生產功能膜新材料,十年內成長為太湖縣功能膜新材料產業的龍頭企業、國內防藍光光學功能膜材料細分領域的領軍企業。隨后太湖縣逐漸吸引了致力于研發生產聚酰亞胺薄膜的華強科技、下游產業鏈上的方舟新材料、盛亞科技等企業,從而形成了功能膜新材料產業集群,并于2023年入選國家級中小企業特色產業集群。近五年來,該縣平均每年新增功能膜鏈上企業13家,產值年均增長25%以上。

產業轉移型

依靠低地價、低勞動力成本等優勢,區域有選擇地承接中心城市轉移而來的勞動密集型產業,逐漸生根成長為產業集群。這種類型的產業集群往往具有國際成本競爭力。如打火機產業是一個典型的利潤微薄、尋求成本洼地的“流浪產業”,上世紀90年代由國外進入我國廣東、浙江等地,隨后受制于勞動力成本、環保等因素,逐漸從廣東、浙江轉移至湖南邵東,逐漸在當地形成打火機產業集群。截至2023年,邵東已形成114家企業、年產超百億只、年產值150億元、遠銷120個國家和地區、占全球一次性打火機市場份額70%的大產業。又如貴州省正安縣吉他產業集群,最初是2013年本地外出務工人員由廣東返回后成功創業,隨后產業鏈條從廣東轉移而來,目前,全世界1/7的吉他出自正安,世界10大吉他品牌中有6個在正安代工生產。

龍頭帶動型

借助龍頭企業長期經營過程中積攢的供銷渠道,在傳統商品流通產業的基礎上,逐步拓展至生產制造領域,形成“先有商、再有產”的發展路徑。這種類型的產業集群往往具有縱向一體化的競爭優勢。如浙江省桐鄉市玻璃纖維產業集群,1993年,巨石玻璃纖維股份有限公司入駐桐鄉經濟開發區,隨后不斷擴大產能,以鏈主企業巨石為引領,桐鄉“從生產玻纖到使用玻纖”,逐步構建起具有競爭力的新材料標志性產業鏈。截至2022年末,桐鄉市玻纖產業集群總產值超300億元,成為全球最大的玻纖生產基地。又如安徽省天長市智能儀器儀表產業集群,由誕生于本地、目前年產值超百億的“巨無霸”龍頭企業天康集團帶動,而逐漸形成“產業生態圈”,截至2023年,全市共有儀器儀表及關聯企業多達500余家。

云端集群型

數字化時代實體化集聚重要性降低。依靠大數據、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技術,通過各種平臺企業資源,使得具有產業鏈和價值鏈內在聯系的、活動范圍不局限于地理區域的企業和各類機構在虛擬空間(云端)上高度集聚。這種類型的產業集群適應第四次工業革命浪潮的趨勢,具有巨大的生命力和活力。如海爾的卡奧斯COSMOPlat平臺,用戶可以全流程參與產品設計、采購、制造、物流、體驗和迭代升級等環節,形成了擁有3.4億用戶、4.3萬家服務企業的虛擬產業集群,推動了整個家電產業的轉型升級。[2]

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現狀與面臨的挑戰

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現狀

現階段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發展,主要呈現為兩個方面的特點:

一是集群區域分布不平衡、西部地區數量減少。根據工信部公布的國家級中小企業特色產業集群名單,2022年與2023年全國各有100個集群。2022年,東部地區46個、中部23個、西部29個、東北2個;所屬地為區域的特色產業集群共39個,其中,中部地區12個、西部地區8個。2023年,東部地區56個、中部23個、西部20個、東北1個;所屬區域的特色產業集群共41個,其中,中部地區18個、西部地區僅有5個。[3]

二是集群類型差異明顯、西部地區較多依賴資源稟賦。在80個所屬區域的國家級中小企業特色產業集群中,西部地區集群多為依托本地自然資源稟賦形成的初級加工制造業,如陜西省富平縣羊乳制品產業集群、云南省勐海縣的普洱茶加工產業集群、貴州省福泉市的磷化工產業集群等。中部地區較多重型制造業集群,如安徽省太湖縣功能膜新材料產業集群、河南省方城縣超硬及硬質合金新材料產業集群、江西省崇仁縣中低壓輸變電設備產業集群等。東部地區則以輕型化、智能化制造業集群為主,如山東省博興縣商用智能廚房設備產業集群、廣東省四會市新能源智能網聯汽車產業集群等。

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面臨的挑戰

在當前復雜多變的國內外環境中,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發展,在國際方面首先遇到了全球化逆變、產業鏈重組外遷的巨大挑戰。其中最突出的表現就是,我國過去很多區域產業集群的產能,是由國際市場的巨大需求刺激出來的,很多集群實際的生產能力也主要是為世界市場設計的,現在遇到全球化蛻變的大環境,一個直接的結果就是一般制造業的產能過剩,產業集群之間不斷地競爭有限的市場容量,導致國內市場競爭殘酷、高度“內卷化”。另外,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在國內也遇到了諸如城市化速度放慢、人口老齡化、發展紅利降低等帶來的調整與挑戰。從宏觀上看,其中最主要的影響因素是我國要素成本不斷上升對傳統產業比較優勢變化的挑戰,它直接威脅到傳統產業集群的生存。綜合來看,現階段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面臨的具體挑戰主要有三點:

一是集群發展質量不高。大部分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企業小、散、弱,集群內的小企業普遍存在村企合一、家企合一的現象,而村集體缺乏專業化的管理模式,很多村民既是企業主、又是企業員工,難以形成以龍頭企業為核心的集群合作分工體系,造成決策效率低、產品與技術守舊、產業規模化程度低、應對風險能力弱等問題。隨著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的加快推進,生產要素與資源在區域間自由流動加速,那些遠離中心城市、沒有特色產業集群或是集群發展質量不高、帶動能力不強的縣城,因難以獲得有競爭力的要素與資源,進而發生大面積的凋敝。

二是集群創新動力不強。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多為生產加工型集群,以代工為主要業務,集群升級缺乏足夠的創新激勵,創新能力普遍較為薄弱。這些集群主要依據于生產能力巨大、成本價格低廉的優勢進行運作,市場定位的客戶也多是國內中低收入群體,這也進一步導致集群本身的盈利空間受限,缺乏打造高知名度的自有品牌或區域公共品牌的資源與能力。當國內集群之間、國內外類似產業集群之間發生長時間的價格戰時,這些缺少獨特優勢和差異化競爭能力的集群,就很容易發生退化。

三是集群增長動能不足。我國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產能普遍是為世界市場所設計的,國內需求導向的特征不明顯,尤其是東南沿海地區,多以外貿訂單為中心形成全球產品內分工體系,如江浙閩粵的很多區域產業集群,都有這樣的特征。這在過去的“客場全球化”環境下是最優的制度設計,但是在當前,面對全球經濟不確定性顯著增多、全球產業鏈重構等境況,我國出口貿易增長面臨較大的挑戰,導致一些產業集群面臨增長動能嚴重不足的巨大壓力。因此,全面轉向“主場全球化”戰略,[4]盡快形成內循環主導的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也要求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進行需求側改革與創新。

進入以智能化技術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階段,面臨上述處境的一些產業集群如果技術更新慢、需求反應差、用戶適應性低,都會遇到難以生存的巨大危機。但是這也意味著如果轉型及時的話,很多集群將能抓住巨大的發展機遇。

促進中西部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升級的對策建議

重構國內價值鏈循環關系

在市場競爭層面,產業政策要側重于為中西部地區創造優良的投資營商環境,引導國內外產業有序向中西部地區轉移,重構國內價值鏈循環關系。

在全球地緣政治經濟競爭中,美國正在主導重組全球產業鏈。其基本目標是利用供給面的科技優勢和需求面的國內市場優勢,裹挾我國沿海地區產業鏈轉移,以虛化、空洞化中國國內經濟。[5]因此我國中西部地區、東北地區可以成為應對全球產業鏈重組中對沖產業外移的主要力量。這種對沖機制的建立,從經濟學原理看就是要優化中西部地區投資營商環境,降低其交易成本。否則為避免“出局”的企業就會自發選擇“出海”。

為此建議對中西部地區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如在條件合適時,可以在中西部地區設立新的證券交易所,拉動中西部地區高新技術企業、中小企業快速發展;可以考慮有意識地挑選現代市場意識更強的東部地區優秀干部,保留其東部地區現有待遇,鼓勵其大批量地、成組化地投身中西部地區建設。

發揮傳統產業在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支撐作用

在技術創新層面,應加快促進數字技術發展和應用,為中西部地區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企業的智改數轉網聯進行賦能,充分發揮規模龐大的傳統產業在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支撐作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加快構建促進數字經濟發展體制機制,完善促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政策體系。加快新一代信息技術全方位全鏈條普及應用,發展工業互聯網,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在迅猛發展的數字經濟潮流下,過去主要以物理形態集聚的產業集群的決定性作用大大降低,很多區域產業集群可以虛擬化運作,如在數字“云”上可以實現空間的虛擬集聚,由此產業集群的內涵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在這種技術進步態勢下,一些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如果不及時地利用數字技術進行智改數轉網聯,就會被新工業革命趨勢所淘汰。

為此建議推廣“蘇州經驗”,充分發揮政府主動作為、企業服務中心和行業協會提供支持、產業化資金市場化運作、智能化軟硬件供應商集聚的高效協同作用。對于制造業相對落后的中西部地區,不能急于啟動數字化轉型,更不能一哄而上,應該根據“先有自動化,才有數字化”的順序按部就班推進,比如通過設立專項資金,鼓勵企業首先做好制造工廠現有生產線的自動化改造工作、精益生產管理、質量提升改進等基礎工作,具備條件后再逐步推進數字化。這是在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前提下,發揮區域產業集群的成效和作用的關鍵選擇。

推動“鏈主”企業與專精特新企業形成有效治理結構

在組織治理層面,應鼓勵在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中大力培育鏈主企業與專精特新企業之間的有效協同關系。在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中推進發展新質生產力,需要在集群內部的產業鏈上造就一批處于關鍵節點上的“鏈主”型企業,它與上游的專精特新企業之間形成有效的治理結構:“鏈主”作為微觀治理機制的主導力量,可以為上游企業提供技術創新需求和商業化應用場景,通過卡點投資、利益聯盟、協調機制、平臺支持等途徑來解決產業鏈的短板問題。

為此我國產業組織政策應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決定性作用,體現產業鏈“鏈主”的管理和作為。建議在促進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升級過程中,產業政策要轉向產業鏈政策,大力鼓勵具有市場和技術優勢的各類企業充當區域產業集群的“鏈主”,同時健全“鏈主”治理機制。比如,鼓勵各類實力雄厚的國有企業、民營大企業集團充當產業集群中的龍頭企業,鼓勵其與上游專精特新中小企業之間建立合作與聯系機制,通過共同的技術開放創新,支撐產業集群中的產業鏈價值鏈整體提升。

培養、引進支撐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發展的各類人才

在人才流動層面,要鼓勵人才自由流動,突破行業、崗位、區域、戶籍等限制,同時要多元化培養、引進各級各類科技人才,積累支撐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升級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人力資本。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實施更加積極、更加開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完善人才自主培養機制,加快建設國家高水平人才高地和吸引集聚人才平臺。”“完善人才有序流動機制,促進人才區域合理布局,深化東中西部人才協作。完善青年創新人才發現、選拔、培養機制,更好保障青年科技人員待遇。健全保障科研人員專心科研制度。”各地政府要圍繞區域特色優勢產業集群的產業鏈,摸清人才分布鏈,做好“產業+人才”的戰略謀劃與政策制度設計。現在的人才尤其是年輕人不愿意到實體經濟領域就業。主要原因是實體經濟就業的比較收益低,社會地位不高,更不愿意去中小縣城工作。邊遠地區經濟發展中如果長期缺少優秀的人力資源,是無法實現振興的。

因此,讓去邊遠區域尤其是縣域從事實體活動的年輕人得到相應的酬勞,讓其過上體面的生活,是縣域實體經濟振興的重要條件。同時,現在邊遠的縣域經濟振興,完全靠大中城市人才流動并不現實,還是需要各個區域自己建設各類學校和機構,通過多元化培養人才滿足多樣化需求。在這個方面,江蘇常州地區通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滿足制造業需求的經驗值得總結推廣。

【執筆:南京大學長江產業發展研究院教授 劉志彪

南京大學長江產業發展研究院助理研究員 凌永輝

南京大學長江產業發展研究院助理研究員 孫瑞東】

注釋略

責編:李 懿/美編:石 玉

責任編輯:張宏莉